谈起被亲妈坑过的女明星,日本的宫泽理惠,17岁就被亲妈骗去拍裸照,摄影师不敢,她妈两手一叉腰,“拍!”。
但是有人比她还惨,7岁开始,就被她妈带着去各种夜店,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屁孩,就被妈妈教,“你去和那个叔叔跳舞哈,给你酒就喝,让你笑就笑,要听话。”
哈???
你没听错,她就是美国的“国民甜心”,德鲁·巴里摩尔。
德鲁出生在有400年演艺历史的巴里摩尔家族,《福布斯》杂志上说,“这个家族里的人颜值逆天,世世代代都会演戏。”
她必须会演戏。
因为有暴力倾向的酒鬼老爹在她出生两个月后就没了踪影,没钱的妈妈根本不懂“父母”两字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凭着女儿的姓氏能赚钱。
德鲁·巴里摩尔
童年时期的德鲁和她妈妈
11个月大的时候,德鲁就被妈妈抱着参加了人生第一则广告的拍摄。
再长大点,门牙掉了上不了镜,就让她咬着假牙出场。妈妈是她的经纪人,只把她当成摇钱树。
1982年的《E.T.外星人》,她被导演斯皮尔伯格看中,扮演那个被外星人亲吻的小姑娘歌蒂。
影片结束后,导演成了她的教父,“和德鲁合作,让我也有了生孩子的念头。”
人们叫她“美国甜心”,因为被她望一眼,好像都会融化。
德鲁成了电影明星,记者采访她,说,“巴里摩尔家族又诞生了一位天才演员。”她披着坎肩,歪着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上节目,她懂得怎么和大人开玩笑,会自然地翘起二郎腿,“oh,it's funny”
7岁开始,为了学会应酬,她把酒淋在最爱的冰淇淋上,让自己适应酒精的呛味。
妈妈还有妈妈的朋友一周五次会带她去各种聚会,她很得意地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party girl”。
她熟稔地把火柴头往刮砂纸一擦,给男人点烟。
后来德鲁回忆说,“我只是一个7岁的女孩,却被期待做出27岁的成熟姿态。”
不能像个正常的小孩去上学吗?别逗了。
9岁那年,德鲁出演《凶火》,获得了最佳年轻演员的提名。
也是那年,妈妈隐瞒她的年龄,带她混有名的夜店,鼓励她和年轻又多金的男人们跳舞,从一次喝醉之后,她开始酗酒。
10岁,她尝了点大麻,12岁,她迷恋上了可卡因。一般下午起床,吸毒,再去夜店嗨到第二天早上回家。
她说,“靠《E.T.》挣来的钱,都拿去买毒品了。”
没人告诉德鲁这样做是不好的,直到她自己觉得身体快撑不住了。
于是,她一边拍电影一边戒酒戒毒,但很快就失败了,13岁青春期少女的身材走了样,她喜欢的男孩子也开始疏远她。
德鲁第一次知道孤独,是只被观众期待,却不被身边的人接受,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让她非常非常生气。
而生气得不到发泄的后果,是把刀片割向自己的手腕,她想得到一些爱,妈妈却以为她毒瘾发作,第三次把她送进戒毒所。
之后的18个月,妈妈只是偶尔过来,确保她还活着,绝大部分时间她得独自面对那些又糟又暗又冗长的日子。
“在人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件坏掉的东西,不幸的是,我能理解他们这样想。”
那些叫她“甜心”的人转眼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不甘心,却也彻底看清这个世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出了戒毒所,德鲁向法院提出了申请:脱离妈妈的监护权。
14岁的她,比平常人提前4年,成为一个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
德鲁说,“父母没有教给我的,生活没有教会我的,现在我要自己去学”,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一个人住一间房,她不知道要开窗通风,房子受潮长满霉菌;她不会洗衣服,觉得“所有的衣服都在脏衣筐里,连它们都在嘲笑自己”。
屋檐上发情的母猫四处乱蹿,隔壁邻居常常喝醉,一醉就叮呤咣啷摔东西。
她没办法睡觉,熬到太阳出来,才敢闭眼。
更糟糕的是,没钱,冰箱里发霉的面包也得往下咽。
除了表演和放纵生活,她什么也不会,只能去饭店打扫厕所,有人认出她,“你是那个德鲁·巴里摩尔?”
她深呼吸,“我是那个德鲁·巴里摩尔。”
德鲁左手上有个纹身——breath,她提醒自己“You’re never worse after a deep breath”。
只要深呼气,只要活下去。
连高中都没有念下来的德鲁买了本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学,独自在公寓害怕的时候,她就写下那些发生过的事。
《Little Girl Lost》,她说这是一本关于一个迷失的,不再可爱的女生,寻找爱和出路的过程。
她减掉35磅的体重,给自己安排课程表,每天做的事情就三件:读书、打扫、工作。
终于,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屏幕前。
17岁那年,她回到好莱坞演了《欲海潮》里危险性感的Ivy,比起清纯,人们更愿意看她放荡又糜烂的样子。
《致命女人香》里从歹徒手中逃出来的妓女
德鲁在最右
19岁,还为《花花公子》拍裸照,可是照片被《E.T.》导演斯皮尔伯格,也就是她6岁时认的教父看到。
斯皮尔伯格送了一条被子给她,附上一张纸条,“cover up(保护好你自己)”。
德鲁才发现,原来辛辛苦苦走出来的自己,仍旧活在操控之下。
所以从那之后,她不演坏女孩了,开始尝试一些为了爱有点愣头愣脑,但又很暖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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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那部帮她拿下金球奖迷你剧最佳女主角的《灰色花园》,一开始,导演根本没想找她,“我不想一个演惯了浪漫爱情的演员,来搞砸我的电影。”
角色是德鲁自己争取来的。
每次开拍前德鲁得花4个小时,在脸上粘上17层鸡皮,为了演出角色的古怪,她甚至整整4个月没和别人说过一句话。
领奖的时候她说,“不是表演给了我希望,而是掌握自己的人生,并成为进步过程的一部分,才让我活了过来。”
《灰色花园》
从入行到现在,她做了导演;
一个人创办电影公司“Flower Films(花)”,第一部由她监制的电影《一吻定江山》成为当年最赚钱的片子之一;
《一吻定江山》电影剧照
有了自己的红酒品牌和彩妆品牌;
向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捐钱,用来改善肯尼亚儿童的食物营养问题;
结过几次婚,也离过几次婚,有两个可爱的女儿,以前365天几乎都在工作的她,现在愿意为家人付出所有时间。
“其实你知道的,我根本就算不上有父母。也正因如此,我才要成为一名切实存在的好妈妈。”
关于妈妈,德鲁提的不多,但她不否认从妈妈那继承了幽默感,还有对知识和音乐的热爱。
她说,“如果你打算去地狱,我建议你学点东西再回来。”
德鲁今年42岁,她在自传中写过,觉得自己活不过25岁。
成长得太过迅速,让她对人生失去了控制,被欺骗、被操控、被抛弃,很多年后有人问,“你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么美好的一个未来吗?”
她眨眨眼,“有啊,在那个长满霉菌的房子里,我每天都这么想。”
生活其实很有意思,因为你曾经最大的痛苦,到最后会变成你最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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