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李砍柴&淼姑娘
一周前,GQ做了一个策划,他们邀请当下最有流量的偶像艺人张艺兴,和刚刚步入公众视野的经济学家薛兆丰,进行对谈。快帆加速器一键回国告别卡顿。张艺兴很主动地谈到了上次在吐槽大会,他被疯狂吐槽的事情:“我有一个很好笑的梦想,说过一句很好笑的话,我说我希望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
那次吐槽大会,他的这句“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成为了一个槽点,被拿来疯狂地吐槽。王建国说:看张艺兴表演恨不得把声音关掉,来欣赏他帅气的脸。李诞说:搞音乐,弄得跟做进出口贸易一样,在你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之前,能不能先带自己的音乐走向华语世界?
听李诞说,张艺兴的黑粉说他是"白莲花",他的脸上有一些难过的表情,头也低下去了。
在这次访谈中,薛兆丰很执着地追问张艺兴:(这个梦想)为什么好笑?意思是,为什么你自己也会觉得这个梦想很好笑。张艺兴低下头:对于别人来说是好笑的。薛兆丰:为什么?张艺兴:别人觉得你做不到吧。
薛兆丰:人家觉得你好笑,你自己觉得好笑吗?你现在还有这个梦想吗?张艺兴 :有。薛兆丰很认真地说 :那就不好笑啊,那就是个严肃的事情,很值得追求的事情。张艺兴双手合十,也很认真地对薛兆丰鞠躬:谢谢。
前段时间,张艺兴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一个人去了一趟美国,本来是去休假,结果在那里跟做音乐的朋友,用6天的时间做了15首歌。他们说,跟你做音乐很开心,想跟你多合作几首。
张艺兴很享受这种氛围。大家都在积极地去尝试不同的风格,不拘泥于形式,他一直在寻找一种更为国际化的表达,他把这种音乐形式称之为“M-pop”。这样一个不走寻常路的音乐梦,跟他的出身有很大关系。
张艺兴出生于1991年,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有一个个性十足而且喜欢迈克尔·杰克逊的老妈。所以小的时候,他不喜欢写作业,一做错事就跳迈克尔·杰克逊的歌,边唱边跳哄老妈开心。长到十三四岁的时候,张艺兴和隔壁不听话的小胖墩没什么两样,调皮、叛逆,爱打游戏,不知道理想是个什么东西。
有一天晚上,张艺兴的爸爸对他说,你去《明星学院》参加比赛吧,进第一轮我给你50,进第二轮我给你200,要是你运气好能进到第三轮的话,我就给你500!
500块,当时对张艺兴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那时他的梦想单纯而直接啊,挣的钱正好可以买向往已久的游戏装备,但没想到,正是这次选择,让他彻底走上了音乐这条路。那天,他唱的是《小镇姑娘》,还是带着动作的。海外华人可以下载快帆加速器,一键回国,听歌追剧完全不受限制。
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那天的表演竟然全票通过顺利晋级。比赛的时候,张艺兴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所以,所有人都把他当最小的弟弟看待。他们教他选歌,指导他唱歌,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当时,张艺兴就觉得这么一群人,都是带着光的。后来懂事了才知道,那是一种因为对音乐的热爱而发出的光芒。
这种光芒,催生了张艺兴内心中的一种渴望——成为音乐人。之后,他拼命地学吉他,学街舞,学钢琴, 学创作,那段时间,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音乐上。他觉得,生活里只要有音乐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17岁那年,在SM公司练习生选拔的最后一天,他看到了这个消息。当时Super Junior几乎是红遍全国的组合,韩庚在里面是唯一的中国人,他们所在的公司,就是SM。张艺兴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觉得这是个可以系统学习的机会,他想要去试试。
报名之前,他妈妈妈特别认真地拿出一份协议,上面列上了读书考大学,和去韩国的所有优势和劣势,对他说:“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只能靠你自己。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你不能怪我。”这份协议,让张艺兴真正地去思考,他未来会面对的是什么,但也更坚定了,他要走这条路的决心。
在韩国做练习生时,张艺兴每天的练习量多达20小时,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此外,他还常常会自己给自己加课时,甚至会“不把自己当人”。如果上课老师的要求是练习6个小时,他会练到12个小时;为了找到跳舞时的轻盈感,他偷偷地把两三公斤的沙袋和哑铃绑在身上,边唱边练,完全是自损式的练习方式。有时候练得累趴在地板上,一摸地板,全是汗水;有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天亮了;有时候晚上两三点全部练习都结束之后,还要再到外面的舞蹈室去学习。
那两年练习生的生活,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没有记忆的两年”,那是“很多很多个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的日子”。除了努力练习,什么都没有。记得当时有人说他是“神一样的练习生”,他听到的时候只能苦涩地笑一笑。心想,其实是“神经病一样的练习生”。
一次,他和妈妈视频。那天他在地下练习室,他对着视频把衣服一拧,哗地一下,满是汗水落在地上。然后张艺兴说了一句:“妈妈如果我没有出道你不要怪我,我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
随着他的粉丝越来越多,他被贴上了一个标签——“流量艺人”。而似乎被贴上这个标签的明星,都很难摆脱被黑的命运。他们的组合EXO里的队长离开的时候,张艺兴被质疑:“是不是想当队长?”不回国发展,被黑:“为什么不和韩国解约,直接回中国发展,鹿晗,吴亦凡,黄子韬都回国了,就你不回国,这不是给我家的偶像招骂吗?”
回国之后拍电影,被黑:“只能拍搞怪的无厘头的小片子,而且也没有演技。”上综艺节目《极限挑战》和不熟悉的人见面打招呼,鞠躬叫哥哥什么的,被黑:“怎么这么假,这么虚伪,装的什么都不懂之类的。”“做作,虚情假意,像朵白莲花只会装纯。”
在吐槽大会,张艺兴听到“白莲花”这个称号的时候,他默默地低下了头。我相信他的内心里,是掀起了波澜的。他不是不接受批评,针对音乐本身的批评,他每条都在看,但是在恶意的人身攻击面前,他没有假装很大度地一笑而过,他真的受伤了。“你可以批评我不专业,你可以不认同我的音乐风格,但是你不应该嘲笑我的梦想,不应该对我人身攻击。
因为,那是我真正在意的东西。
我想好好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很认真地吹了一个大牛,我希望做的M-pop,能把所有好音乐的风格都聚集到一起,有一种新的风格能够产生,我真的很想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我一出道,就是所谓的流量艺人。
我觉得流量只是一个机会,我的行为能够配得上这份流量,就会被大家喜欢,配不上就会被大家吐槽,找准一个平衡点,我才能够从一个流量艺人变成一个不仅只有流量的艺人。所以我为什么要努力?其实,我也不想努力,因为对我来说我知道自己不够完美,所以我一定要不断地学东西,去让自己变得完美,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
没有谁是一下子实现了自己的远大理想的。如果梦想那么容易实现的话,那么梦想就不会那么珍贵了。有梦想,并在努力为实现这个梦想而努力,哪怕现在还没有做到,我也希望能感受到批评者的善意。”在如何面对嘲笑这件事上,薛兆丰的话,非常中肯。
“所以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做的事情,世人会慢慢地去评判。这个评判的时间是有长有短的,有些是当场就能够评判的,跳水运动员、短跑运动员,是不是冠军。但是有些事情是要隔很久的,音乐、绘画、科学、发明创造,那要等很长时间。诺贝尔奖,你要得到这样的一个认可,通常时间是25年,有时候40年、50年,要等很久。
所以你不要因为那个结果才去做这个事情,你是觉得值得做才去做这个事情。”而经历了这次风波,张艺兴似乎变得更为成熟,有朋友跟他说:“没有人在乎你做对了什么,没有人在乎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在乎你做了什么。”他当时觉得,“哇”,说到心里去了。
他曾经很真诚地想要一些就事论事的批评,但现实不一定如此,所以第一他学会了“不在乎”,第二他学会了“还击”。他之前一直在孤军奋战,他的音乐形式也很小众,但出了专辑之后,他的身边也围拢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薛兆丰问他:(出专辑后)还有人笑你吗?张艺兴说 :还是有吧,但我不管他们。薛兆丰:“我们跟年轻人说,也对自己说,你选不同的职业的时候,一定要选自己最长远的职业,一定要选自己最喜欢的、最疯狂的。因为人跟人斗到最后,斗的不是勤奋,斗的不是天资,斗的是那份爱、那份执着、那份疯狂,到最后你都是跟那些疯子在斗。
如果你不是疯子,你只是因为努力而努力,那你晚上做到12点就睡觉了,但那些疯子呢,因为他们是疯子,他们做到12点一刻,他们每天都比你多做15分钟。最后能赢的都是那些疯子。”
一起祝福张艺兴吧,祝福他能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疯子。哪怕是不成功也没关系,我们看到了一个为自己梦想不断努力、闪闪发光的张艺兴。也祝愿我们每个追梦人,能够“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不断努力,活成闪闪发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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