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加拿大蒙特利尔蒙城汇网
加拿大华人获市长颁奖:为正义挺身而出。有人参加“自由车队”后悔了:耗尽毕生积蓄。
3月23日,加拿大21岁华人女子李泽熙(Zexi Li)获得渥太华市长亲自颁发的“城市建设者奖”,她的英勇行为得到了市政议员们的认可。
在周三的渥太华市议会议上,市长Jim Watson在颁奖时说:“在各级政府瘫痪的情况下,李女士挺身而出,在公众最需要的时候采取了行动。她成为一名勇敢的社区领袖,面对愤怒的抗议者,为了正义与和平挺身而出。”
在简短的获奖感言中,李泽熙对这座城市表示感谢,并承认2月对整个渥太华来说是很艰难的一个月,即便是对那些没有直接受到影响的居民来说也是如此。
“最终,我们能够度过这种可怕的难关。我相信渥太华会向前发展,并在这一切中变得更强大。”
李泽熙发言完毕后,全场市议员起立鼓掌,向她致谢。
李泽熙是代表渥太华市中心(Centretown)居民向自由卡车司机抗议的组织者和资助者提出集体诉讼的主要原告。
从1月底开始,渥太华国会山庄被自由卡车所占领,抗议者为了向政府施压,日以继夜地按响卡车高音喇叭。
2月4日,渥太华居民李泽熙向安省高等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赔偿精神痛苦、头痛、睡眠困难、注意力不集中和干扰她安静地在家中享受的权利。
诉讼称,卡车上的喇叭一次按几秒钟就可以达到150分贝,而司机们每天12到16个小时不断按喇叭。
开始时的索赔金额大约为$1000万加元,要求480万加元的“私人滋扰”赔偿和500万加元的“惩罚性赔偿”。
随着加入集体诉讼的市民越来越多,拟议的赔款金额目前已经增加至3亿多加元。
2月7日,李泽熙接受CTV采访,讲述市中心居民过去10天遭受的痛苦。
李泽熙说:“有些人不得不撤离他们的家园,因为他们无法忍受长期噪音,这对我们来说真的很痛苦。而且我们不会再保持沉默,大家需要了解这对人们造成的真正伤害。”
李泽熙说,她采取法律行动的原因是因为她希望听到社区的声音。她理解车队中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但他们对街道的占领是“为仇恨、暴力、不安全和恐惧创造了环境”。“市中心(Centretown) 的居民不应该在这次示威中成为附带受害者。”
作为法律诉讼的一部分,法庭最后颁布了一项禁令,市中心的卡车喇叭不能再时刻鸣响。
许多观察家称赞李泽熙在反对抗议活动中发挥了领导作用。
不过,由于这份诉讼,李泽熙也饱受了网暴,有许多人对她进行谩骂和辱骂。
李泽熙在勇敢地捍卫了自己的权益之后获得了政府的嘉奖,但有些人却不幸地因为支持“自由车队”而耗费了毕生积蓄,还因为观点不合被房东赶了出来,只能住在自己的SUV里。
Martin Joseph Anglehart在卑诗省通过Zoom接受CBC采访时说,“我很后悔自己当时去了。”
Anglehart说他已经“一无所有”,他把毕生积蓄都花在了为抗议车队购买汽油和食物上。“是我开始给他们送燃料和取衣服,什么都给他们弄。”
从1月28日到2月14日,提供给CBC的银行账单中显示,Anglehart在Coventry Road附近的一个加油站转账数千加币,又花费了数千加币。在抗议活动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驻扎在那里。
Anglehart失去的并不只是钱财,他的房东还因为他对抗议的“观点”把他赶了出来,现在他只能住在SUV里。
Anglehart说,由于自己的银行账户仍被冻结,他至今无法使用。
在特鲁多宣布《紧急状态法》生效后,与车队抗议活动有关的250多个企业账户和个人账户被冻结。
抗议活动的线上众筹在短时间内就筹集到了$1000万加币,但Anglehart说他从未看到过一分钱。
Anglehart承认自己从来没有“对强制措施有过立场(a stance on mandates)”。但在2020年6月,由于COVID-19的限制,他被阻止去蒙特利尔一家医院看望一位即将去世的朋友之后,他被这项“反强制”的活动吸引住了。
在得知车队将前往渥太华的消息后,他在1月关闭了自己的网络开发公司,离开了阿尔伯塔省的家。
“(我们)和Medicine Hat周围的车队合并。我认为(这)是一个更重要的事业。而且我当时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2月11日,安大略省省长道格·福特宣布这次抗议是“非法占领”。
4天后,Anglehart说他因为给卡车司机运送燃料而被捕,警方交给他一张违规通知(见下图)。但他很快就被释放了,条件是他必须立即离开渥太华。
Anglehart的道奇Caravan也被没收了,现在这辆车仍然在被扣押。Anglehart说,他负担不起赎回车子的费用。
Anglehart说,“我想向渥太华的人民道歉。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帮助别人。”
听到Anglehart的故事,渥太华大学法学教授Joao Velloso说他并不感到惊讶。
在整个占领期间,Velloso在渥太华进行了实地研究,主要是针对这次抗议活动期间的人类学和社会学方面的问题。
“你可能会发现有些人正在寻求一种‘社区意识’。所有人都厌倦了疫情……可以说两年来第一次能看到‘大规模’的人群聚集……我完全理解这一点。”
但他警告说,这是有代价的。
“我们说的不是那些本身就拥有很多资源和财产的人。绝大多数抗议者……是中产阶级甚至是低收入人群。”
这次”自由卡车“车队的抗疫还筹集了很多钱,然而Velloso说,“并不是所有到场的人都收到了一些组织者所收到的钱。我们不知道是否有黑钱,因为其他的资金来源我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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