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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中国又少了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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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村小萌 发表于 2017-12-13 08:00:01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来自: 山西晋中
带着最后的尊严,悄悄地走

1966年凌晨,上海公安局接到群众报警:江苏路284弄安定坊5号一对夫妻自缢身亡。报警的人是这个家的保姆,周菊娣。房里留下一封遗书,写道:

“600元存单给保姆周菊娣,作过渡时期生活费,她是劳动人民,一生孤苦,我们不愿她无故受累。”

这对夫妻在自缢前在地板上铺上了棉被,担心踢翻凳子的声音会打扰到邻居。

一个人的高贵,不过一床棉被的厚度。诀别之际,也不愿给他人添麻烦,这是真正的贵族精神,这是傅雷与朱梅馥夫妇。


傅雷遗书
严苛的童年:只见愁容,不闻笑声
1908年,傅家太太生了一个娃娃,哭声大如洪雷,当即,傅老爷给这娃取了一个名字:傅雷。据《孟子》“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而取字“怒安”。谁料这娃后来果真人如其名,我行我素,怒气雷行。

傅雷好友柯灵这样描述他:“他身材颀长,神情又很严肃,给人印象仿佛是一只昂首天外的仙鹤,从不低头看一眼脚下的泥淖。”

孤傲如此,腰杆子从来就没弯过,这跟他的原生家庭有关。

傅雷四岁那天,父亲坐了冤狱,不久肺病发作郁闷去世,傅母大受打击,整个傅家沉沦不堪,膝下四子,除了长子傅雷,其余全部夭折。

丧夫丧子之痛,让傅母决定孤注一掷,决心严苛培养傅雷。有天深夜,傅母要求傅雷念书,却发现傅雷不专心,二话不说把年幼的傅雷用棉被包裹起来,准备投入水中。

傅雷打了个盹,傅母便拿烧得正滚烫的烛油烫他,在这种暴力式环境下成长的傅雷,用了一句“只见愁容,不闻笑声”来表述自己的童年。

他在日记写道:“生活往往是无荣誉无幸福可言的,是在孤独中默默进行的一场可悲的搏斗。”这样的绝望,有几人经受得住?所以从小他的性格便乖戾刚烈,动不动就暴怒如雷,身边的人还给他取个外号叫“老虎”,谐音“老傅”。

他太刚正了,以至于有些不近人情,所以不流俗的他,在当时无法与人共事,一把孤傲利嘴,一身不流俗的气质,得罪了很多文艺名流。


年轻的傅雷夫妇
怒安怒安,不怒不安
1931年,画家刘海粟邀请傅雷到上海美专任职。某天,他的一位新同事来校任教,新同事怕众师生不服,于是将自己画作挂在长廊上,供大家欣赏,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傅雷知道后,气得跺脚谩骂:“这是谁的画,统统收走!”当时刘海粟在场,新同事也在场,傅雷的声音,全走廊师生都听见了。新同事见状,十分尴尬,但不敢作任何回应。刘海粟看到后,马上介绍两人认识,结果傅雷一点脸面都不给,直接甩袖离开。刘海粟当时很无奈,他知道傅雷就是这幅臭脾气,但也不敢得罪,追上去就问:“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傅雷说:“那样的画就不该挂出来,一看就没真本事!”

这太不给刘海粟面子了,气得刘海粟直接回应:“你也太狂了!”傅雷又是一甩袖子:“我没工夫跟你闲扯!”

有没有真本事,都离不开傅雷的“法眼”。他还有个同事,叫张弦,此人才华非凡,某天刘海粟邀张弦来家里吃饭,还请他临摹一副宋朝名画,三番五次,刘海粟借着请吃饭的名义多次邀请他临摹,完事之后,刘海粟却在画上题了‘海粟拟李龙眠’,实际是把这画作据为己有。当时,张弦的收入并不高,傅雷也十分清楚他的情况,因为十分爱惜他的才华,傅雷多次向刘海粟要求为其加薪,但是一直被刘海粟拒绝。

1936年,傅雷收到噩耗,得知张弦死了,因为太穷看不起病,“悲恸之情,难以言喻”。他马上给刘海粟写了一封信:“把张弦的死讯在报上登一新闻,让他数年来的桃李得悉;筹备一个遗作展览会;设法替他卖掉些作品,所得的款作为他遗孤的教育费;设法叫博物馆购藏他的一张作品。”情真意切,考虑周到,傅雷为一个名不见经传,而且并无交情的人如此用心,可见傅雷心中的正义与爱心。

可惜刘海粟一声不吭。傅雷自己掏腰包为张弦办画展,画展上刘海粟还出现了,傅雷一下没有止住自己的悲愤,指着刘海粟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什么挚友至交,为了一个无辜者的生命,傅雷决定和刘海粟断交,这一断就长达二十年。



虽然和刘海粟断交,但他公私分明的态度,感动了不少人。一年,傅雷在国立艺专任职,学校某天邀请他做一次演讲,傅雷毫不吝啬地提及了刘海粟的艺术造诣,他将刘尊称其为“大师”,但是普遍学生认为刘根本不配“大师”,傅雷没有理会,一直坚持己见,后来这场演讲不欢而散。

在大家眼里,傅雷是因为跟刘有私交,所以才不吝词汇地赞扬他。傅雷辩解说:“以私交而论,他平生待人,从无像待我这样真诚热心,始终如一的;可提到学术、艺术,我只认识真理,心目中从来没有朋友或家人亲属的地位。”

傅雷做人,讲究的就是这股劲,哪怕你说他六亲不认、不给朋友面子,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在他眼里,宁愿一怒得罪人,也不愿藏掖在心里,这样他会不安。




傅雷不擅长什么事都憋着,比如他曾应国民政府行政院之邀一事,那天洛阳考察龙门石刻,他眼前发生了一幕幕惨绝人寰的事——老百姓因为遭遇饥荒,流离失所,期间还遭遇了不少军队土匪的洗劫,整个社会乱作一团,成批的文物古董被盗走,这些事,让傅雷堪忧万分。

谁知,找政府说,直接吃闭门羹;找当地的政府管,被敷衍出门;傅雷索性天天写文章提意见。这股犟劲就是压不下去。

1936年,国立艺专两派明争暗斗不休,一听说是免学费,吸引了一大批学生。就在这时,整个学校乱作一团,校长滕固赶忙电召傅雷担任教务主任。

傅雷不敢怠慢,他直接找校长建议:若要办好学校,一要测试学生,二甄别教师,不合格者一律淘汰。滕固不同意,傅雷一怒之下跟他吵翻。

有人说:傅雷不是狂,是不愿假。事实上,傅雷只是习惯了做一个异教角色,凡是世间丑陋的一面,傅雷绝不心慈手软,说一不二,是傅雷的做人基本准则。



人称“老怼”
1943年,上海文坛十分萧条,一个叫张爱玲的奇女子,异军突起,震惊了整个文坛文人。傅雷写了一篇文章:《论张爱玲的小说》不吝赞词:“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在当时的环境里,傅雷眼里的大部分人以及他们的作品都是垃圾。除了张爱玲,他格外欣赏,但提到《倾城之恋》,他又变脸了。

“疲乏,厚倦,苟且,浑身小智小慧的人,担当不了悲剧的角色。”

你说傅雷高屋建瓴也好,颐指气使也罢,一连好几篇张爱玲的文,都被傅雷集中开火:

“她所写的,倒更近于欧洲中世纪的历史,而非她这部小说里应有的现实。”
——傅雷评张爱玲的《连环套》

“文艺女神的贞洁是宝贵的,也是最容易被污辱的。爱护她就是爱护自己。一位旅华数十年的外侨和我闲谈时说起:‘奇迹在中国不算稀奇,可是都没有好收场。’但愿这两句话永远扯不到张爱玲女士身上!”
——傅雷评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这在当时文坛绝对是针尖对麦芒的好戏!张爱玲当然不服气,她把闺蜜口里听来傅雷的绯闻,写了一本小说——《殷宝滟送花楼会》,除了人物化名,故事完全刻板傅雷,这都不算什么,张爱玲直接把自己的名“爱玲”写了进去,意为这里边的故事全都属实。

这就很尴尬了,傅雷表示:“《金锁记》的作者人品竟是这样低劣,真是错看她了。”



张爱玲

对当时的文坛大家鲁迅也不曾口下留情,他直接怼当时译坛的不严谨作风,顺道把鲁迅也拿出来数落了一遍:“Moby Dick是本讲捕鲸的小说,一个没海洋生活经验的人如何敢着手这种书?

可是国内的译本全是这种作风,不管题材熟不熟悉,拉起来就搞,怎么搞得好?从前鲁迅译日本人某氏的《美术史潮》,鲁迅本人从没见过一件西洋美术原作而译,比纸上谈兵更要不得。鲁迅尚且如此,余子自不足怪矣!”

当然,不仅张爱玲鲁迅,男女老少,中外大家小家,文学家、艺术家、音乐家等等都不曾放过。老舍、茅盾、张恨水、吴昌硕、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举足轻重的大家人物?

他讽刺徐悲鸿:“还有同样未入国画之门而闭目乱来的,例如徐某某。最可笑的,此辈不论国内国外都有市场,欺世盗名红极一时,但亦只能欺文化艺术水平不高之群众而已,数十年后,至多半世纪后,必有定论,除非群众眼光提高不了。”

这就算了,他最后连自己都不放过:“我已到了日暮途穷的阶段,能力只有衰退,不可能再进步;不比你尽管对自己不满,始终在提高。想到这点,我真艳羡你。近来我情绪不高们大概与我对工作不满有关。”

说傅雷是毒舌,一点也不为过,当然,他虽毒舌,但为人正直坦荡,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严苛的人,经常拷问自己,冥想忏悔,同时,他也是一个浓情脉脉的温润君子。


铮铮铁骨也柔情似水
傅雷,很典型的老上海人,生活,乃至做学术都格外讲究精致。很多人对他的印象,停留在那本《傅雷家书》中,那里倾注了一个父亲所有的深情与爱。

出于原生家庭的阴影,傅雷开始对孩子的教育也近于暴虐,他对大儿子傅聪说:“先做人,其次做艺术家,再次做音乐家,最后做钢琴家;用钢琴语言领悟音乐,从音乐中寻求人的基本价值。”

可弹琴又何止是个简易的事,加上孩子正值童年,天性好玩。傅聪是个拥有极强音乐天赋的孩子,那天他正在楼下练琴,傅雷正在楼上译文,趁自己不在父亲的视野范围内,他在琴谱架子上一边摆着琴谱,一边拿出本《水浒传》看,手指也自动地跟着旋律走,看到黑旋风李逵杀杀杀的那一幕,整个旋律快捷明朗,瞬间引起了傅雷的注意,下楼一看,抓住傅聪的胳膊,大吼傅聪,像李逵一样的怒气,吓得他再也不敢分心练琴了。

一天,傅聪在客厅写功课,傅雷就在旁边剥花生,看到儿子打瞌睡,傅雷暴跳如雷,把桌上的蚊香盘抡来就往傅聪鼻梁上砸去,顿时血流不止,还给他留下了一道永久的伤疤。事后,傅聪对父母的好友杨绛倾诉道:“爸爸打我真的痛啊!”

包括在饭席上,孩子们有没坐端正,手肘是否摆正,有无妨碍到同席的人,咀嚼饭菜是否发出声……都要做到一板一眼,不得有半点差错。

摊上这样的父亲,小傅聪难免有些委屈。后来傅聪稍微大点了,和几个朋友在家切磋琴技,傅雷就站在一边听。等傅聪朋友都离去后,傅雷又怒了。指着傅聪的鼻子严厉呵斥:“你弹得不好,在你朋友当中特别丢脸!你学习一点都不认真!”傅聪不服气,反驳了几句,傅雷也被激怒,言辞更加猛烈,一气之下,傅聪离家出走,去到了朋友毛楚恩家住了一个月。

傅雷早年对孩子的教育,很严厉,甚至有些苛刻。但他也从来不曾吝啬自己的柔情,不羞于表达自己的爱意——



傅聪远去波兰留学深造钢琴音乐后,父子俩相见次数少了,傅雷开始悔恨自己过去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为此,他天天自责不已:“孩子,我虐待了你,我永远对不起你,我补赎不了这种罪过!”

这样久违的温厚父爱,在送往远洋书信中,比比皆是——

“昨夜一上床,又把你的童年温了一遍。可怜的孩子,怎么你的童年会跟我的那么相似呢?我也知道你从小受的挫折对于你今日的成就并非没有帮助;但我做爸爸的总是犯了很多很重大的错误。自问一生对朋友对社会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就是在家里,对你和你妈妈作了不少有亏良心的事。——这些都是近一年中常常想到的,不过这几天特别在脑海中盘旋下去,像恶梦一般。可怜过了四十五岁,父性才真正觉醒!

跟着你痛苦的童年一起过去的,是我不懂得做爸爸的艺术的壮年。幸亏你得天独厚,任凭如何打击都摧毁不了你,因而减少了我的一部分罪过。可是结果是一回事,当年的事实又是一回事。尽管我埋葬了自己的过去,却始终埋葬不了自己的错误。孩子,孩子!孩子!我要怎样拥抱你才能表达我的悔恨与热爱呢!”

情真意切,满满的悔恨与愧疚,傅聪也当即原谅了父亲,父子俩靠着书信,天各一方,开始了远隔重洋的联络。父子和解的契机,不在于傅聪远去,也不在于傅雷觉醒,这其中,离不开一个温婉的女人。她叫朱梅馥,傅聪的母亲,傅雷的妻子。

她曾写信告诉儿子傅聪:“克制自己,把我们家上代悲剧的烙印从此结束;而这个结束就要从你开始,才能不再遗留到后代上去。”



傅雷一家(最右为傅聪)


朱梅馥与傅聪、傅敏兄弟
性情刚烈,直如竹筒
傅雷从艺专辞职后,便回到上海。当时日军占领了上海,因为家国情怀,傅雷直接给自己下死命令:“东不至黄浦江,北不至白渡桥,避免向日本宪兵行礼,亦是鸵鸟办法。”这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抗战期间,傅雷闭门不出,耐得住性子,是为了拯救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新中国成立后,清华大学的吴晗想请傅雷教法语,但傅雷的性格业界里是出了名的差,但没办法,整个中国,能有几个傅雷这样的人?当时吴晗只能请钱钟书夫妇做说客。依旧被傅雷拒绝,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傅雷呆在书斋里闭门译书。

在“大鸣大放”期间,原本一心译著的傅雷被纠了出来,就因为他说话太直白,得罪了不少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傅雷被指亲美反苏,基本要被定为“右派”。这是个很严重的事,这可是要被扣上帽子的事。

因为傅雷的脾气,很自然,他被戴上各种帽子受到批判,夸张的时候,一天批斗十几次。

某个晚上傅雷回家,被红卫兵叫住,因为一直等不到傅雷回家,妻子朱梅馥忧心忡忡,生怕傅雷出事,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傅雷的性格——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人。

终于,朱梅馥看到丈夫平安到家了,才长舒了一口气。特殊时期,傅雷算是遇到了大麻烦。




还是避免不了,傅雷被扣上了大反派的帽子。因为这事,他干脆选择闭门不出,每天看书写字。到了1966年,傅雷仿佛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他绝望地对朋友说道:“ 我快要走了,我要走了……”。

“不能走!”朱梅馥感到惴惴不安,她四处找人帮忙留意,请求上海作协书记周而复保他一次。周而复见到傅雷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傅雷自我检讨。谁知傅雷一点情面都不给,大声地回了一句:“没有廉价的检讨!人格比什么都重要!”

周尔复执拗不过,索性让柯灵前去说服,但傅雷的回答还是冷冰冰的:“人格比任何东西都可贵!我没有反党反社会主义!我无法作那样的‘深刻检查’!”

傅雷被定为了右派,他写信告诉柯灵:“在这样的大风大浪中,牺牲一个区区傅雷算不了什么!”到了1961年,经过一番朋友的奋斗,傅雷的“右派”帽子被摘,大家纷纷前来道贺,他却面无笑容:说了一句:“当初给我戴帽,本来就是错的!”

果真是铁血汉子,朋友说他太顽固,总有一天惹来杀身之祸。傅雷一声不吭,只是坦然地说:“顽固至少是classic的,它比随波逐流好!”

一语成箴。正在书斋看书的傅雷被一群人带走,一场前所未有的折磨,正在等着他。




傅雷被红卫兵批斗,抄家,还因为阁楼里的一只箱子惹上了大麻烦,箱子其实是傅雷的妻姐建国前寄存的,里面有蒋介石及宋美龄画像,这成了傅雷的最大罪证!随后,迎接他们的是无休止的批斗。这对傅雷而言,是活生生的羞辱。


晚年的傅雷夫妇
以死明志
1966年,被批斗的傅雷想开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想自杀,而发妻朱梅馥也一样,她很无奈,同时也很无力,看着遭罪的丈夫这般憔悴模样,她也想通了,选择了和傅雷一起自杀:君死,吾也不苟活,为了不使你孤单,你走的时候,我也一定要跟去。

保姆周菊娣回忆说:大约在晚上八点左右的样子,夫妇俩吃晚饭,夫人说:“明天小菜少买点。”说完又补充道:“菊娣,衣物箱柜都被查封了,我没有替换的衣服,麻烦你到老周家给我借身干净的来”,她希望自己死得干净。还在一个小信封里装入53.50元,写明是他们夫妻的火葬费,他们也不愿意欠任何人的。



3日凌晨,他们走了。以死明志,震惊国内。

直到2013年10月,傅雷夫妇骨灰正式入葬于上海福寿园的海港陵园。碑身正面题有傅雷家书的名句:“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

傅雷的确是一个赤子,敢说敢做,敢言敢怒,不怕得罪人,更不怕得罪权贵。

如今半个多世纪过去,当我们一面吐槽着这世上的荒诞时,是否会记得半个世纪以前,曾有这么一位人物,像炽烈的火焰,熊熊灼烧着,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胸中流淌的热血,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这便是傅雷留给世人的精神礼物。




来源:国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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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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