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普罗旺斯,对于驴友小周,是因为毕加索的《亚维侬的少女(Les Demoiselles d'Avignon)》;对于我,则是因为彼得•梅尔的《山居岁月(A Year in Provence)》。
尽管那本不是普罗旺斯亚维侬的纯洁少女,而是巴塞罗那“亚威农大街”的妓女,然而就冲着这幅奠定了毕加索立体派绘画作品的赫赫名声,我们背包上路了——---在巴黎里昂车站乘TGV火车到南部去,去普罗旺斯。
啊,普罗旺斯,这样浪漫的字眼!这四个字对每个人来说都有自己的一番憧憬和想念:她是梵高的色彩之源,那里的光和热,燃烧着他的生命,给予他一生中最辉煌快乐的时刻;她是塞尚的家乡故里,圣维克多山是他眼里色块与体积和谐共谱的交响曲,赋予这位绘画界“现代艺术之父”无限的灵感与滋养。她亦是英国作家彼得•梅尔逃逸都市,享受南部乡间慵懒生活的精神居所;她更是一些小资女孩的白日梦想,梦里漫山遍野都是薰衣草,连风也氤氲着香气,连天空也染成了紫色。而所有这些的梦想和憧憬,合在一起便是我对普罗旺斯的长久想望!
只因着《亚维侬的少女》这幅画的名称(“亚维侬”又译作“阿维尼翁”),我和小周便忍痛舍弃了近邻的阿尔勒(Arles)——---梵高画向日葵的地方,坚定地来到了阿维尼翁(Avignon)。
阿维尼翁没有毕加索的少女,这个城市其实很阳刚。谁能想到在这个咫尺小城,历史上竟然曾经住过七任的罗马教皇?
十四世纪初,波尔多大主教Bertrand de Got被推上了教皇的位置,成为克莱蒙五世(Clément V)。可是他不被允许住在罗马的教皇行宫,于是选择落脚在离意大利和西班牙都不远的法国南部小城阿维尼翁。因着共有七位教皇在此居住,阿维尼翁一夜之间成了天主教徒们的朝拜圣地,连带着饕餮食家们喜爱的教皇新堡红酒,也因其产自教皇的夏日行宫教皇新堡而得以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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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尼翁教皇城堡
如今教皇城堡人去楼空,那高耸的城墙壁垒掩不住内在的空虚惆怅,与旁边罗纳河上的断桥相互守望,一起回忆往昔教皇们走过时那神圣的辉煌。站在阿维尼翁断桥的桥头,我哼起了那首在法国和魁北克民间流传甚广的法语歌谣:
Sur le Pont d’Avignon 在阿维尼翁断桥上
L'on y danse, l'on y danse 我们跳舞,我们跳舞
Sur le Pont d’Avignon 在阿维尼翁断桥上
L'on y danse tous en rond 我们围着圆圈在跳舞
挥别阿维尼翁时我在心里说,在某年的七月份我还会回来的,就因那个听
闻已久的艺术节:Festival d'Avignon。先不说它是法国最大的戏剧节,世界四大戏剧节之一,单只读到那些对节目的描述就已经心潮澎湃心向往之了:在三个星期21天的白昼与夜晚,平均每天有400多场的戏剧表演。来自全世界的艺术家们将整个阿维尼翁小城变成了他们的剧场:太阳月亮是射灯,大地街道为舞台,遗迹、窄巷、庭院、山坡,甚至行人都是道具和背景。这时阿维尼翁的人们多幸福啊,谁都是演员,谁都在戏里做了一个关于普罗旺斯的夏日美梦。